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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尔·伯特·泰勒:神奇大脑之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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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3-11 15:22:2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人物简介

姓      名:吉尔·伯特·泰勒(Jill Bolte Taylor)
国       籍:美国
出  生  地:特雷霍特,印第安纳州
出生年份:1959年
职      业:脑科学家,神经解剖学家
主要贡献:纽约时报2008年畅销书《奇迹:脑科学家的旅程》(My Stroke of Insight),《时代》杂志2008年全球100位最具影响力人物之一。2008年,泰勒博士在加州蒙特利的TED会议上做了一个演讲,这是第一个通过互联网传播的TED演讲,瞬间成名,她的演讲是TED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五大演讲之一。
本文约6882字,预计阅读时间为19分钟

<hr/>脑科学家泰勒博士        



1959年,吉尔伯特·泰勒(Jill Bolte Taylor)出生于印第安纳州的特雷霍特(Terre Haute, Indiana)的一个普通大家庭。父亲哈尔是一名拥有心理咨询博士学位的牧师,一辈子都在努力倡导社会公正。
泰勒有一个大18个月的哥哥,比她更受全家人的宠爱。童年的时候,哥哥就很特别。同样的事情,在泰勒看来是显而易见的,而在哥哥的感知和描述里,又是完全不同的样子,因此哥哥的行为也往往与泰勒大相径庭,甚至与周围其他人也背道而驰。
泰勒觉得这种差异非常的神奇,所以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迷上了人脑。
她很好奇,为什么她和哥哥对于世界的感知、处理和表达上有这么多的不同。这种好奇,让泰勒立志成为一名研究大脑的科学家。
1988年,31岁的哥哥被正式诊断患有精神分裂症。这时候,泰勒正在印第安纳州立大学(Indianna State University,ISU)的生命科学系攻读博士学位,她的研究方向是神经科学中的人体神经解剖,尤其是脑部神经的解剖。她成了脑科学家,将儿时的梦想变成了现实,而哥哥却没有能力将梦想与现实成功的连接,最后成了幻想。
1991年,泰勒拿到博士学位,在哈佛医学院的神经科学系做博士后研究,主攻方向是脑部MT区域(Middle Temporal Region,颞[niè]中区)的定位。她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。MT 区域是指脑部跟踪移动的视觉皮质层。



许多被诊断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,当他们观看移动的物体的时候,MT区域展示出了异于常人的视觉活动。
后来,她转到了精神病学系Dr Benes的门下,Benes的实验室对于精神分裂症的大脑解剖研究领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。她希望她的研究,能帮助像她的哥哥那样的精神分裂症患者。
1993年,泰勒结束博士后工作,准备前往麦克莱恩医院(McLean Hospital)工作。
在她就职前的一周,父亲哈尔带她去迈阿密参加全美精神病联盟会议(NAMI: National Alliance on Mental Illness,据悉,1/5的美国成年人曾遭受精神疾病的困扰)。NAMI是致力于改善严重精神疾病患者生活的最大基层组织。有数十万个家庭会员,这些家庭里都有亲人确诊精神疾病。NAMI为这样的家庭提供支持、教育和宣传机会,也与相关的研究机构合作,找到精神疾病治疗的良方。
这次迈阿密的旅程,改变了泰勒的人生。
在那里,她和1500多人聚集在一起。这些人的子女或者兄弟姐妹中,都有罹患精神疾病的家人。他们一起讨论亲人的疾病,曾遭遇的偏见,相互支持打气。同时探讨平等受教育的机会,呼唤社会的关注与公正,了解最新的研究和治疗方案。
这让泰勒感同身受。哥哥的成长遭遇,一直是她和全家的心结。她目前的脑科学家的身份,不仅可以帮助像哥哥一样的精神病患者,还可以通过NAMI组织的宣传,唤起更多社会公众对于精神疾病的关注和支持。
泰勒在这里找到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,她决定加入,并在第二年入选NAMI董事会,为全美的精神病患家庭服务。她经常带着一把吉他,作为歌手科学家四处表演宣传,呼吁社会的关注。同时,这也促进了她实验室工作的蓬勃发展。泰勒的研究工作与NAMI的活动相互激发,她为之努力,也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生命的方向和意义。

<hr/>   意外的中风        


1996年12月10日早上7点,泰勒一觉醒来,感觉左眼很疼,如同咬了一口刚出冷冻柜的硬硬的冰激凌后,眯住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的直钻大脑的疼。
起床后,她准备在健身器上运动。突然感觉到她的手和往常不一样,陌生又奇怪。那一瞬间,好像她的意识脱离了她的身体,悬在空中看着她-这个还在保持运动的人一样。
当她结束健身,走过起居室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缓慢僵硬,甚至自己的身体,从内到外,都越来越缓慢。她终于走进浴室,冲完澡,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平衡,只能依靠着墙壁站立。
泰勒突然发现已经不能将自己的身体与周围的物体分开了。似乎自己胳膊上的原子分子与周围墙壁上的原子分子融合在了一起,她找不到中间的界限。
她在脑海中左右互搏。
“这是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,左脑开始嗡嗡作响。这个问题,显然是偏向逻辑的左脑发出的。
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寂静。就像全世界,被按下了静音键。在彻底的寂静中,她再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巨大,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,没有了自我,与自己的大脑失去了联系,忘记工作的压力,忘记外部的纷争,身体轻飘飘的,完美的融入了周围。
这很像绘本《糟糕,身上长条纹了》的场景:小姑娘卡米拉,为了迎合讨厌青豆的朋友,拒绝再吃自己喜欢的青豆。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,长出了不同的奇怪的东西,最后甚至变成了怪物,与周围的沙发、墙壁融合在了一起。而当她重新开始吃青豆的时候,又变回了自己。



大卫.香农尝试用这个不可思议的绘本故事告诉我们:每个人都是特别的,人不能背离自我。

保持自我,保持独立,这是左脑的任务。
在相互搏斗中,泰勒的左脑又回来了,“嘿,遇到麻烦了!我遇到麻烦了!我需要帮助!”
于是,她走出了浴室,机械的穿上衣服,在屋里走来走去,决定开车出去工作。
这一刻,她发现右手完全瘫痪了,她意识到自己中风了。第一反应居然是,“天呐,这简直太酷了!没有脑科学家有机会能在自己脑袋里进行研究啊”。
泰勒尝试拨打求救电话,但她只听到电话那头发出的“汪汪汪”声音,像金毛猎狗的狂吠。而她自己,也只能发出“汪汪汪”的声音。中风导致她的听力和语言系统失灵了。幸好,电话那头听出了异常,泰勒得到了帮助,她被送到了麻省综合医院。
外科医生从她的左脑取出了一个高尔夫球大小的血块,这是由于一个隐藏的畸形血管破裂导致的。血块压迫左半球中的语言中枢,令她不能说话,倾听,甚至行走,阅读也出现障碍。
在美国,中风是导致残疾的头号杀手,也是导致死亡的第三大杀手。
根据美国中风协会的临床数据,缺血性中风约占所有中风的83%。顾名思义,就是大脑缺血了。正常情况下,血液通过动脉的运输,携带维持生命的必需的氧气,流向大脑。当各种原因导致血的粘度增加,产生血栓,就会阻塞动脉。此时富氧血液无法流向大脑,脑细胞受到创伤,甚至死亡。



而另外17%则是由出血性中风引起的。指血液从破裂的动脉流出并流入大脑后,凝成血块,压迫脑神经,对大脑产生破坏性影响。动脉瘤是其中的一种形式,它是在血管壁变薄而膨胀时形成的。薄薄的血管壁充满了血液之后,很容易破裂,导致大量的血液喷入颅骨,发生生命危险。



泰勒罹患的是动静脉畸形(AVM)。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,天生就有异常的动脉结构,但是不容易发觉。正常情况下,心脏通过高压动脉往外泵血,而血液则通过低压静脉回流到心脏。在高压动脉和低压静脉之间,毛细血管是二者的缓冲区。在动静脉畸形的情况下,动脉与静脉直接相连,两者之间没有缓冲毛细血管床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静脉再也无法承受来自动脉的高压,二者之间的连接被破坏后,血液流进大脑。



AVM通常在人们的黄金时代,即25到45岁之间发作。泰勒动静脉畸形发作时是37岁。
得知中风,泰勒的第一感觉是“酷”,尽管,这后来变成了残酷。从中风到常人眼中完全的康复,她用了足足八年的时间。

<hr/>   两个大脑        


泰勒成年后一直在研究大脑复杂的结构,她特别适合观察中风对她的影响。她的中风发生在左脑,右半脑没有受到损伤。因此,她体验到了一种跟以前相比,完全不同的,看待世界的方式。
从切身经验,她告诉我们,大脑是如何组织信息的,以及我们的左右大脑半球之间有什么不同,如何协同工作,来创造一个对现实的无缝感知,以及当我们经历冲突时,大脑内部发生了什么。



大脑的左半球负责逻辑、语言、数学、文字和推理分析,以线性和系统的方式为我们组织世界,是理性的学术脑和抽象脑。在左脑思维中,时间的概念被理解为过去、现在或未来。左脑使用语言来定义,描述、分类、和交流我们所看到的一切。这里有逻辑推理,也有评判抑制。这些,都让我们发挥自己的能动性,成为独特的那个我,区分于别人,也让我们与世界分离。
大脑的右半球,负责图画、音乐、韵律、情感、想象与创造,用感性的方式来感知世界,是艺术脑与创造脑,帮助我们记住彼此相关的事物。除了现在,没有时间,每一刻都充满了感觉。从设计上讲,右侧思维是自发的、无忧无虑的和富有想象力的。艺术细胞在这里自由流动,随性发挥,不受抑制,不受评判。右脑思维让我们感觉到,我们和世界是不可区分的,无限的,相互联系的。这种自发和直觉,代表的是感受与接纳,就像右脑给我们的指示,永远是“Right”,是“Being”。
我们对世界的观察,感觉和认知,是由左右半脑共同合作来完成的。逻辑与感性,理智与情感,理应平衡的发挥作用,既相互合作,又卷入权力斗争。
我们看见的,听到的,感受到的,其实是外部世界在我们自身信息处理系统中编码过后的一种的投射,并通过这些感知、经验不断的塑造和重塑大脑。人类理解的外部世界,都是对事实的渲染和复现,而不是事实本身。
显而易见,我们约定俗成的从小到大的教育,大部分,是对左脑的训练:语言、数学、文字、逻辑推理。这让我们的左脑,变得越来越重。经年累月之后,左脑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一个固体,与右脑区分。更常用的左脑思维也让我们更倾向于以自我为中心,定义自我的独特性,与周围的人和物分隔开。
所以,当泰勒左脑受损后,她失去了行动,语言沟通能力,反而从固化的左脑中解放了出来,享受到了纯粹的右脑思维,与周围世界融合的快乐。感觉自己不再孤单,灵魂和宇宙一样大,在茫茫大海中欢快地嬉戏。
并不是说右脑比左脑好,反之亦然。这是在进化过程中,人类为了生存而整合两种矛盾但互补的看待世界的方式。无我和自我,我们渴望投入与融合,我们也渴望证明自己的独立存在。一种,是整体和无限的,是Being,就在那里。另一种,则是独立和束缚的,想要成为的,是To be。Being 和 To be,平等完整的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。

<hr/>康复之路        


泰勒康复后被问到最多的一个问题是:你花了多长时间恢复?她的标准回答通常是反问:恢复什么?如果我们对恢复的定义是,重拾过去的行为能动性和思维方式,那么泰勒只是部分恢复了。这一过程,她用了八年。
在治疗中风的手术中,泰勒的头骨上被钻了三个孔,头皮缝了35针,之后几年,这些物理创伤都慢慢愈合了。相比于大脑认知的重构和身体意识的觉醒,脑部物理创伤的康复是小菜一碟。
每一天,她都要下定无数次的决心,来做选择。她可以选择停留在只有右脑思维的舒适美妙的环境,也可以选择启动左脑复健的痛苦疗程。泰勒知道自己的内心获得了平和的宁静和喜悦,但她也渴望恢复左脑的运转,保持自己独立的自我。她相信她的康复会给其他人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,不仅仅是那些从脑外伤中恢复的人,还有每个有大脑的人。这也是她忍受以康复的名义面对的痛苦的动力之一。
另一个主要的动力,是泰勒希望能养活自己。突然的中风和漫长的治疗让她的生活进入贫困线,她必须修复她的左脑,让自己有工作的能力,来赚取足够的生活费,而不是依靠父母或者社会救济。
她要重新修复因为左脑受伤而损失的大脑突触,就像初生的婴儿重新认识了解这个世界一样。连“妈妈”这个简单的发音,都都需要反复练习无数次,然后理解这个词的意思,并且和现实中的妈妈对应起来,再认识到这个角色的意义。想想我们从出生后,发音说话,认路,感统平衡,到幼儿园小学的规则,书写,知识的习得,所有这些,泰勒都要重新来一遍。
在漫长而艰难的八年抗战中,泰勒的妈妈一直在悉心照料她。在妈妈的帮助和鼓励下,泰勒开始独自坐飞机旅行,学开车,再次开启对外部世界的冒险,重新认识世界和自我。许多人中风后,终其一生,没有恢复到健康人的水平。泰勒很幸运。
中风八年之后,泰勒已经能够完全独立生活,自如的活动,讲话、表达、写作完全不受限。她不再从事原来纯粹的研究工作,而是担任教学任务,并教人们如何从受损的大脑中康复,仍然会抱着吉他进行精神疾病的义务宣传。不同的,是她对情绪的感知更挑剔了,她选择与愉悦自己的感受待在一起,而远离诸如急躁、评价、刻薄等的感受。这个意识选择的权利,显然,是中风带给她的礼物。
她还是原来的她,但又不完全是。
泰勒将她的故事写成自传体小说《奇迹》(My Stroke of Insight),荣登2008年《纽约时报》畅销书榜首,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。
2012年,泰勒在TED上分享中风前后的感受,揭秘大脑的奇迹,获得了空前的反响。在迄今为止全世界TED粉丝们最喜爱的五个TED演讲之一。更多的人认识到了大脑的魅力。
泰勒将中风-Stroke这个词演绎成“中风警示症状”:

S=Speech: 说话,语言表达上的问题
T=Tingling: 刺痛,身体任何部位的麻木
R=Remember: 记忆,任何记性方面的问题
O=Off Balance: 失去平衡,身体协调方面有问题
K=Killer Headache: 要命的头痛
E=Eyes: 眼睛,任何视觉上的问题


<hr/>
结        语      


吉尔·伯特·泰勒的遭遇很特别。如果没有中风,她会成为一名在专业领域有更高成就的脑科学家。因为中风,以及随后八年的康复经历,她以及脑科学被更多的人了解,鼓舞了无数人,无论是脑损伤,还是脑部健康的普通人。
泰勒的故事,让我们看到了生命的多彩与平等。每个生命,从出生起,都是特别的,从外表到内心,都是独特的。可能某些方面极其优秀,有些方面又极其糟糕,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,也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。当泰勒中风后,身体一侧虚弱,脸上肌肉不受控制。很慢-情绪慢,认知慢,身体活动也很慢。在生活中,会让别人感觉到不耐烦,甚至恼火,但泰勒也得到了比中风前更多的同情心。这段痛苦难得的经历更带给了她难得的心灵体验以及心灵成长。

泰勒的故事,让我们看到了生命的完整与互补。我们拥有左右两个大脑,相互独立,又相互联系,珠联璧合。我们生活在社会之中,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却不可能完全脱离与社会的互动。每个人是多个器官和系统构成,每一个器官和系统都要各司其职,如果一个器官不正常,整体就受影响,进而影响到每一个器官。从完整与独立的角度来说,是自我。从互补与共存的角度来说,是无我。自我与无我就是这样对立而统一的奇妙联系在一起。道德经说:圣人后其身而身先;外其身而身存。非以其无私邪,故能成其私

泰勒的故事,让我们看到了生命的可塑与主动。医生会告诉中风病人,如果他们在3到6个月内没有康复,那就基本失去了这种可能性。泰勒不同意这种说法,在中风后的七八年,她还在努力做各种康复训练,她的大脑也一直在恢复中。正是由于她的不放弃和持之以恒,才有了后来的“大脑奇迹”。这就是生命的可塑性与主动性,你永远可以选择,尽管进展可能缓慢,但是真正的命运就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。
泰勒通过自身经验,提出了有利于中风患者康复的40条建议:
我不傻,我受伤了。请尊重我。
走近点,慢慢说,发音清楚。
重复你自己——假设我什么都不知道,从头开始,一遍又一遍。
当你第20次教我东西的时候对我要有耐心,就像你第一次一样。
敞开心扉接近我,放慢你的能力。慢慢来。
在和我交流的时候,请注意你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。
和我眼神交流。我在这里-来找我。鼓励我。
请不要提高嗓门-我不是聋子,我受伤了。
适当地触碰我并与我联系。
尊重睡眠的治愈能力。
保护我的精力。没有电台访问,电视,或紧张的访客!探视时间短(5分钟)。
当我有精力学习新东西时,刺激我的大脑,但要知道少量的可能会很快使我筋疲力尽。
使用适龄(幼儿)教育玩具和书籍来教我。
用行动把我介绍给世界。让我感受一切。(我仍然是个婴儿)
教我的时候,用“有样学样”的方式。
相信我正在努力-只是不是以你的技术水平或你的计划安排。
问我多项选择题。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判断题。
用具体的答案问我问题。请给我时间寻找答案。
不要用我思考的速度来评估我的认知能力。
温柔地对待我,就像对待新生儿一样。
当面跟我说,不要在别人面前讨论我。
为我加油。希望我能完全康复,即使需要20年!
相信我的大脑永远都能继续学习。
把所有的行动分解成更小的行动步骤。
寻找阻碍我成功完成任务的障碍。
为我澄清下一个层次或步骤是什么,以便我知道我正在朝着什么方向努力。
记住,我必须精通一个级别的功能后,然后才能进入下一个级别
庆祝我所有的小成就,这样可以鼓舞我。
请不要帮我把话说完,或是帮我填入我说不出来的字。我需要多用自己的大脑。
如果我不能找到旧文件,就另创一个新文件。
我可能会希望你认为我知道的比实际多。
把焦点集中在我能做的事情上,而非我不能做的。
向我介绍我以前的生活。不要以为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会弹奏乐器,我就无法继续喜爱音乐或乐器。
记得我在失去某些功能的同时,也得到一些其他的能力。
让我多接触家人、朋友以及关爱的支持。帮我做一面由卡片和照片拼贴成的墙,让我看到。为卡片和照片加上注记,好让我能回顾它们。
请召唤团队!为我组一个治疗团队。传话给每个人,请他们送爱给我。时时告诉他们我的近况,并请他们做一些特别的举动来支持我—例如想像我能够吞咽或是翻身坐直的样子。
请爱现在的我。不要教我做以前的我,我的脑袋现在不一样了。
请保护我,但不要妨碍我的进展。
拿出我以前做事的视频给我看,提醒我如何说话、行走和举手投足。
请记得,服药可能会令我疲惫,也会蒙蔽我的能力去了解身为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

注:原文首发于公众号“至人”
<hr/>
参考资料:

  • 百度百科
  • 《My Stroke of Insight》 Jill Bolte Taylor
  • http://drjilltaylor.com/
  • http://www.mystrokeofinsight.com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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